校新闻网讯（政府管理学院供稿）近日，政府管理学院助理教授刘卫星与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马亮、美国纽约城市大学巴鲁克学院马克斯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教授陈斌、挪威奥斯陆大学政治学系荣休教授Tom Christensen合作完成的研究论文“The evolution of mandated coordination in policy implementation: Evidence from China's central government agencies”在Review of Policy Research发表。该文探讨了公共政策执行的跨部门合作网络的结构特征与演进逻辑。

近年来，刘卫星老师从协作网络、政策创新等理论视角，围绕网络结构及其绩效的内在机制与实践应用展开持续研究，发表多篇研究论文。

[1] Ma, L.,Chen, B.,Christensen, T., & Liu, W.(2025).The evolution of mandated coordination in policy implementation: Evidence from China's central government agencies.Review of Policy Research.https://doi.org/10.1111/ropr.70003

政策往往需要多个部门共同执行，并且探究部门间协调的机制和动态一事具有意义。本研究运用组织理论中的结构导向理论来分析档案数据，研究了2005-2022年间中国中央部门间协调安排的结构和动态。由于经济政策和社会政策的复杂性，它们成为协调的重点。研究结果显示，协调密集但不均衡，其中强势部门主导协调。结果显示，尽管存在密集的机构合并和整合，但跨部门协调会随时间推移而稳步增加。

[2] Yi, H., Liu, W., & Ma, L. (2024). Designed networks and the emergence of self‐organizing interlocal learning network: Evidence from Chinese cities. Public Administration, 102(1), 21-39. https://doi.org/10.1111/padm.12906

自组织网络和设计网络是网络研究的重要主题。但现有文献对它们进行了孤立的探索，对二者之间关系的关注有限。并且许多关于自组织网络和设计网络的研究基于西方国家背景。本文通过分析中国背景下设计网络对自组织跨地区学习网络形成的影响，扩展了网络文献。基于2015年至2018年广东省21个城市间的学习网络，我们发现嵌入在对口援助网络和领导转移网络等设计网络中的连接，显著促进了自组织网络的形成。这些发现通过证实设计网络对自组织网络形成的细微影响，能够为网络文献做出贡献。

[3] Ma, L., Liu, W., Chen, S., & Christensen, T. (2024). Where you are matters: Network position, designed network, and central government agency termination. Public Administration. https://doi.org/10.1111/padm.13026

本研究综合协作网络理论和机构终止理论的见解，探讨部委机构在设计合作网络中的位置如何影响其生存概率。通过使用2005年至2020年间中国中央部委机构变迁的数据，以及由国务院安排的1243个联合任务所衍生的设计网络，我们进行事件史分析以检验研究的假设。研究结果表明，若部委机构处于设计网络的中心位置能够显著降低机构被终止的概率，而处于设计网络边缘的机构在重大机构改革中生存的可能性较低。研究还发现，较强势的机构（比如规模较大、具有经济职能或者由立法机构法定创建），更能从中心化的设计网络位置中受益。这些发现突显部委机构在设计网络中的位置对其生存前景的关键影响。因此，部委机构应战略性地改善它们在国务院任务安排中设计网络的位置，以降低其被终止的风险。

[4] Liu, W., & Yi, H. (2023). Policy diffusion through leadership transfer networks: Direct or indirect connections?. Governance, 36(2), 359-378. https://doi.org/10.1111/gove.12609

变革代理人在政策创新扩散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已有研究表明变革代理人的职业路径可以通过基于网络的机制（如便携式创新或政策虫洞）促进创新扩散，但尚未充分区分领导转移网络中固有的直接和间接关联的重要性。本研究提出了间接便携式创新假设和间接政策虫洞假设，以突出领导转移网络中间接网络关联的影响，从而扩展了代理网络扩散（AND）模型。结果证实了直接和间接便携式创新以及政策虫洞对政策创新扩散的影响。

[5] 刘卫星，易洪涛.(2023).地方政府网络：理论基础与研究前沿.公共行政评论，16(3):181-194.

地方政府网络是地方政府之间或地方政府与帮助其履行职能的其他行动者之间形成的关系网络，是地方政府行动者解决集体行动困境的一种自组织方案，在公共服务供给、公共事务治理等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地方政府网络吸引了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论文介绍和梳理了地方政府网络的概念与基本内容、相关理论基础、研究传统以及研究前沿等。作为公共行政研究的一个新兴的研究子领域，地方政府网络研究在中国的情境下具有很多值得进一步挖掘与发展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基于已有相关研究的梳理，论文对中国情境下地方政府网络的研究提出三点建议：一是要通过严谨的实证研究设计来加强中国地方政府网络的相关研究；二是需要结合前沿的网络理论与中国的实际情况，提出既能够与国际理论进行对话，又能够有效解释中国地方合作实践的理论框架；三是未来地方政府网络研究需要将不同类型的网络视作复杂网络关系系统的不同侧面，来分析这些网络之间的互相影响和演化。

[6] Yi, H., Liu, W., & Li, F. (2021). Network structure and low-carbon governance performance: A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International Public Management Journal, 24(1), 23-46. https://doi.org/10.1080/10967494.2020.1851330

网络有效性是网络研究中的一个重要主题。本研究以我国16个城市的低碳治理网络为研究背景，采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方法，探讨了网络结构、社会资本与治理绩效之间的关系。分析揭示了两条导致网络治理有效的路径和两条导致网络治理无效的路径。结果表明，网络如果同时具备高桥接社会资本和高粘结社会资本，或者同时具备高桥接社会资本和低网络负载，则更有可能实现治理有效性。而网络如果同时具备低粘结社会资本和高网络负载，或者同时具备高粘结社会资本、低桥接社会资本和高网络负载，则有可能表现出治理无效性。